2007年5月9日星期三

5-9(wed) 大契

呢期最紅o既, 當然係大契細契莉姨鮑鮑得得地常在心…估唔到到o左今時今日, 電視劇仲可以有咁o既威力…真係令我感動! 唔講o下佢o地, 真係會同其他人out out o地囉!

睇到一篇關於大契李司棋o既訪問, 唔睇番都唔記得佢一生係咁傳奇, 咁多上上落落, 平凡得來又帶點不平凡! 同埋, 佢後生o個時真係好好好好好靚…尤其係獲選為香港公主o個期! 八十年代我睇過一套佢主演o既劇集叫“無冕天使”…o個時佢仲係好靚, 仲幾有style! 唔知點解好記得呢套劇…仲有當時最紅o既童星馮志豐做添!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一個人的聖經李司棋 (忽然一周 2007-05-04)

這個星期,沒有人比李司棋更紅。

一句:「我對眼就係證據,係人係鬼我睇得出。」把關菊英與阮兆祥罵得落花流水,短短幾日被網友點擊超過五萬次。

久違了的熱鬧,久違了的演員


《溏心風暴》裏的「大契」,從來不是富貴版「善姨」。

李司棋不斷提醒大家,這個「大婆」既有《書劍恩仇錄》駱冰的睿智,也有《輪流轉》千金小姐的驕氣,更有《流氓皇帝》馬姐的賢淑。
最經典的電視劇,都有李司棋份。她才是香港人真真正正的集體回憶。連際遇,都那麼「香港人」。
八十年代,搞移民,得到護照,卻輸了婚姻。
九十年代,生cancer,電療化療,又大步檻過。
二千年代,在大陸置業,準備在祈福新邨養老。
「本來想返加拿大,但腿不好走,怕成為女兒負擔。返大陸好,請個人照顧都容易。一個人,不得不為自己打算。」

愛過痛過,迷失過彷徨過,徘徊過生死邊緣,美麗但帶點蒼涼的李司棋,慣了一個人。

有信仰的她,或許會帶多本聖經。

因為我合理

李司棋比約定時間早到,獨自在無綫外事部的會客室裏補妝,一臉端莊從容。告訴她坊間一致激讚她,李司棋只說:「全靠關菊英肯做衰人,我這個做大婆的鬧她才會大快人心。」

李司棋微笑,淡淡然。對的,眷戀掌聲的日子,早已過了。她頭腦精明,一語道破關鍵所在。

「說我演技好是大家誇獎,觀眾喜歡看我,是因為我『合理』。幾有錢都好,病,就要化個病樣。有些演員不論甚麼劇情都把嘴巴塗得閃令令、眼睫毛黐得長一長,觀眾只會覺得你不是有心演戲。

「出聲?不用了,我出聲就會乞人憎。如果連這等小事都看不過眼,那世間上很多事都不會順眼,我可不能活到今時今日。」

七年沒拍劇,看不慣的只是演員臉孔。

「陳豪最易認,個名易記;黃宗澤我最初認唔到,成日同曹永廉撈亂;黎諾懿就成日覺佢似陳百強。」(芒按: o下?!?!?!?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 雖然睇落又係有少少似…但係個氣質差好遠囉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)

這幾年,李司棋從不看娛樂雜誌,家中裝修以白色為主,連報紙也少看。最近去剪髮,才在髮型屋拿起雜誌惡補八卦新聞。

「可能人放鬆了,連身體也好了,拍《溏心》時試過連續開工廿四小時,原來都頂得順。」

六八年,十六歲的李司棋,參加東方選美公司舉辦的選美會奪冠軍,本應當選「香港小姐」,但因為「香港小姐」一定要足十八歲,她只好把榮譽讓給低分過她的參賽者,自己只得個「香港公主」名銜。



大婆格

活着,就要懂得放開。《溏心風暴》的「凌巧」能容許二奶入屋,現實中的李司琪,情願放手。

「若然我真的答應了讓個老公給人,最後又不用死,我會買間屋給細婆,叫老公兩頭走,就當作是執番條命的代價。但若果一段正常婚姻出現第三者,我一定會離開。一間屋,只可以有一個女主人。」

李司棋的口脗,是天生大婆格。她的戲,可以是刁蠻小姐,但從不會是「二奶」。

她本為天津人,生於小康之家,爸爸是玉泉汽水廠會計主任,媽媽是家庭主婦。小時候住銅鑼灣,中學唸蘇浙,無憂無慮,也天不怕地不怕。有次把紅皮鞋弄濕了,竟偷了姐姐的唇膏塗上去,又瞞天過海。

自小反叛,十六歲就跑去選美。二十歲,下嫁法醫官葉志鵬,之後才正式加入無綫。七六年拍《書劍恩仇錄》時,女兒葉子青已兩歲。一邊相夫教女,一邊做電視台花旦,生活愜意得無話可說。八四年,還像一眾中產般搞移民。加拿大護照拿到了,香港家中的牀位卻給另一個女人霸佔了。

「以為找到一個老老實實的男人,結果十幾年後一樣出事。婚姻是一場賭博,我輸了,無話可說。」

十八年婚姻,在八九年結束。最傷痛的不是前夫狠心地拋下一句:「我從來沒愛過你」,而是女兒選擇跟爸爸。李司棋與葉子青有七年完全失去聯絡。

「她當時以為我不理她,長大後才知道我只是太忙,照顧不到她。」李司棋回港拍《茶煲世家》、《香港蛙人》,忍着痛搞笑。

「四十歲人才離婚,怕無人要,於是好心急找另一個。一收工,就去party,看有甚麼機會。」

李司棋呷了一口清水,像說別人做的故事。畢竟年代久遠,早已不痛不癢了。九二年認識了製衣商人何偉強,兩人都是失婚,拍了幾個月拖,就閃電結婚。

「他喜歡打麻雀、賭馬、應酬,我當時想,我可以學,有幾難?原來無興趣的事,真的好難。蜜月之後已經嗌交,問他去了那裏吃飯,他就發脾氣:『以前個老婆都唔問!』我也忍不住發火:『你以前老婆同你幾多年?我同你幾多日?點解唔問得?』

「我低估了兩個成年人的相處難道,有些人,做朋友會好過做老公,是我心急揀錯。」

李司棋聲線溫婉,即使沒有「凌巧」的八面玲瓏,至少也像《真情》裏「善姨」的賢良淑德。原來,都錯了,李司棋曾經是火爆之人。

「我直頭狼死啦!我很性急,後生時喜歡開快車,一有車阻住就好。拍《強人》時導演借了我的車,位置不對要倒後,我就一口氣倒了幾條街,把關菊英嚇死:『乜司棋你行前同行後一樣咁快o架!』

可是,離婚不是倒車,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。不過,李司棋一樣快、狠、準。「既然錯了,還不快快修補,難道要再錯下去嗎?」

九五年拍《真情》時,李司棋已和何偉強分居,不過到九九年才正式辦妥離婚手續。這是第二次婚姻失敗,不過不再心急了。

「以前以為女人要有老公,有仔女、有家庭才叫幸福,原來不一定。」

其實,是來不及心急找第三春,已發現有子宮癌。幸好是第一期,李司棋不動聲色地做了切割手術,早上還在拍《真情》,晚上就到醫院做電療。同劇演員都覺她瘦了,她就說:「減肥」。


(當選香港公主年代o既大契…真係靚到呀!!!)

「我已慣了一個人。即使以前有老公,也是他有他工作,我有我拍戲。在加拿大時更是一個人撐起一頭家,最初拿菜刀斬樹,斬不到,才懂得去買電鋸。」

「離婚與病,都是令我措手不及的事。但比起病,離婚真的不算甚麼。」

至少,她跟第二任丈夫再見亦是朋友,不像第一任丈夫般不相往還。只是李司棋治癒了子宮癌,何偉強卻敵不過腸癌,○一年先走一步。

「他生命力很強,死前我去探他,還叫我不用操心……他走那刻,我在飛機上準備起飛,正想關call機,就響起來。」

李司棋當日飛加拿大,參加女兒婚禮。母女冰釋前嫌,卻失了一個故人,凡事真的有得有失。

「去到這個地步,不得不看化。以前只想賺錢,日拍夜拍,可能覺得有錢才有保障吧。但如果沒有健康,有錢又如何呢?」

第二任丈夫去世同年,李司棋受洗成為基督徒。癌病是醫好了,她滿心歡喜去張家界旅行,走路太多,電療的後遺症爆發。她大髀內側的鼠蹊骨爆裂,瑪麗醫院骨科專家還斷定她不久便要坐輪椅。之後出席無綫春茗,她故意早到,不想人知自己行動不便。結果坐下後便站不起來,要劉丹和于洋連人帶椅搬到停車場,痛不欲生。

「算了吧,死撐無用,以後決定留在家,還養了兩頭狗。教會的姊妹周不時來讀經,之後就覺得輕鬆了很多。」

豁了出來,反而換來生機。

「真的沒想過自己可以行得番。原來一個人樂觀,病就容易好。這個世界,那個人肚裏沒有苦水?若把自己困在死胡同裏,未死都已在地獄。」

自與第一任丈夫離婚後,李司棋曾有七年時間與女兒失去聯絡。葉子青在九六年主動聯絡母親,兩母女重修舊好。

九二年李司棋與何偉強結婚,是圈中盛事。伴娘是毛舜筠,姊妹有黎姿,伴郎有廖偉雄、廖啟智等,連李克勤也是兄弟。

今天像重生

苦難,都捱過了。李司棋甚至覺得不算苦。

「是不是當年不移民婚姻就無問題呢?我看又未必,要變的遲早要變。生cancer是要警惕我注意身體,我不覺得是壞事。」

今年年初,李司棋九十多歲的母親過身,她更加看透生死。

「假如一個人死可以救到這個世界,我第一個舉手報名死!」李司棋笑說。



放不下的,只是身在加拿大的女兒。○一年結婚的葉子青,○五年離婚了。

「做母親的一定要接受子女的選擇,女兒帶個男朋友回來,喜不喜歡都好,都要say Hello,反對只會令他們變羅密歐與茱麗葉。她很聰明,自己會打算。

「前幾天子青打電話跟我傾偈,說正在煲《溏心》,還跟我研究劇情。其實拍到《溏心》,已是上天最大恩賜。健康失而復得,今天的我像重生。」

去年在祈福新邨買樓,最近一有空便坐船上去,李司棋最喜歡在船上看電影。「以前很少看港產片,朋友跟我說周星馳好叻,我都不明所以。最近才第一次看《唐伯虎點秋香》,又看了《功夫》,真的好看。」

一個人在途上,也可以快樂。

係人係鬼?

五十六歲,孑然一身,即使心靈滿足,也難免有空虛寂寞的時候。

「到咗我呢個年紀,邊個無歷史?拍拖結婚都唔再係兩個人嘅事。

人老喇,自己最驚跌親,有個伴嘅話,又要驚佢跌親,阿公阿婆,都係唔好搞咁多嘢。
既然婚姻係賭博,我唔賭,一定贏。」

以前的李司棋,或許偶有寂寞時。今天的李司棋,肯定不愁寂寞。

去超市,有師奶會瞪大眼睛扮她講對白:「係人係鬼,我分得出!」

搭的士,又有鬼馬司機搭訕:「司棋姐,你到底係人定係鬼啫?」令她哭笑不得。

最後那個問題,我可以代答:會上天堂的人,永遠都不會是鬼。